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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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‘晚安吻’三個字, 向微直接一個白眼翻出了銀河系。
二黑還在連哄帶騙：“只是親一下額頭而已, 很簡單的。”
“很簡單哦？”向微：“那你來。”
二黑：“……”
向微：“這件事沒得商量。”這一吻下去，她以後就別指望和江城做朋友了。
二黑：“真的不再考慮一下？”
向微：“不考慮。”
“馬上就要半期考了，你不怕失去我？”
“學渣無所畏懼。”
“……”厲害了二微。越來越硬氣了。
靜默須臾, 二黑決定用威脅的：“你不給我家主人晚安吻，我就去閉關了。”
向微：“祝你早日飛升。我們一萬年後見。”
二黑：“……”
居然這麽冷酷無情。
莫非觸碰到底線了？
不應該啊！不過是個吻而已。人類不是挺開放的嘛！
二黑又琢磨了一會兒，很快便計上心頭：“我家主人上一世之所以獨身到三十歲，是因為有一個心結……”
江城有心結？
向微的神經繃了一下，然而下一秒卻聽到二黑話鋒一轉：
“算了，想必你不會感興趣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這年頭連妖精都懂得欲擒故縱了。
二黑：“如果有人能夠幫他把心結打開的話……”
“？？？”
“算了, 想必你不會感興趣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
忍了一會兒，向微嘴硬道：“對，我完全不感興趣。”
一秒。
兩秒。
三秒——
向微：“啊啊啊啊——二黑你個磨人的小妖精！”
小妖精二黑：“叫我幹嘛？”
向微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叫你飛升。
雖然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, 但向微最終還是妥協了。原因只有一個——她想弄清楚江城的心結。至於為什麽會如此在意，她沒有想過, 也不願想。
眼下最大的問題是——
怎樣才能在不被江城誤會的情況下吻他呢？還得在晚上，吻完說晚安。
向微：“……”
做到這個份上, 是個人都會誤會吧？
更何況江城那麽聰明, 說不定她還沒接近他的額頭，就被拍飛了。
“這很簡單啊！”二黑開始出餿主意：“你不是有我家主人家的密碼嘛！等他睡著之後, 你沖進去在他額頭上吧唧一口, 說一聲晚安, 再沖出來, 任務就完美完成了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
沖進去……吧唧一口……再沖出來……
聽著怎麽這麽像白嫖呢？嫖完就走的那種。
話雖如此, 向微還是稍微考慮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。
“萬一沖進去的時候他還沒睡著怎麽辦？”她問。
二黑：“那就隨機應變唄。他還能吃了你不成？”吃了最好。嘿嘿。
向微：“……”
果然是個坑貨。
都沖進別人家裏去了，還怎麽隨機應變？難不成要說自己夢游進錯門了？
向微無語地搖了搖頭，一擡眼看到秦可媛在不遠處朝她招手。
“微微，照片拍到了嗎？”秦可媛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。
向微迅速收回思緒，對秦可媛點點頭，順便把手機還給她：“我拍了很多張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秦可媛一邊道謝一邊翻閱著手機裏的照片，翻到其中一張時，‘啊呀’一聲驚叫起來：“微微，有你和江城的合影耶！”
她和江城的合影？
向微低頭一看，果然看到自己和江城同框了，還是那種姿勢……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：“刪、刪掉吧。”
“那怎麽行？”秦可媛立馬將手機收回來，笑嘻嘻地說：“這麽珍貴的照片，怎麽能刪呢？這都是青春的記憶呀！我要永遠保存。”說完順手把照片發給了原野。
原野看到照片大叫了一聲‘臥槽’，然後又順手轉發給了江城，附字：今天的狗糧風味依舊。
江城看到原野的微信時已是晚上。收到信息那會兒他正在和老王談運動會的事，瞟了一眼來信人便將手機放回口袋了，等到想起來時已接近晚上九點。
他那是剛洗完澡，頭發還濕漉漉的，一邊擦頭發一邊查看手機信息，剛一劃開原野的微信，視線就定格了，連頭發也忘了擦，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。
照片上，秦可媛正在排隊等候上場，旁邊是帶著墨鏡的裁判，裁判的墨鏡裏倒映著他舉著向微的畫面。照片有點糊，從畫面上來看應該是向微在無意中不小心按到了拍攝鍵，才抓拍到這一幕。
完美的意外。
江城好心情地將照片放到最大，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嬌羞可愛的人兒，整個人直接泡進了蜜罐裏，甜得心都化了。
其實照片被放大之後變得非常模糊了，幾乎看不清人臉，但江城看向微的時候，向來是自帶PS功能的，再模糊的臉看在他眼裏也是1080P高清無暇的。
看了一會兒，江城將照片保存到本地，往向微家裏打了個電話。
對面很快接通。
“餵？”
接電話的是個女生，但不是向微。
江城掛斷電話，隔了幾分鐘，再打。
依然是剛才那個女生接的電話。
……
與此同時，向微正為‘晚安吻’的事苦惱不已，聽到電話響，她剛要出去接，外面就傳來餘青瑤接電話的聲音：
“餵？”
“哪位？”
啪——掛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電話又響了。還是餘青瑤接的。
“餵？”
“哪位？”
“打錯電話了嗎？”
啪——掛了。
如此反覆了三次，到第四次時，餘青瑤大概是耐心用完了，沒有再去接了。電話在客廳裏催命似地響，聽得人心神不寧。
今晚向明強和餘麗都不在家，餘青瑤不接的話，就只能向微自己去接了。
“餵？這裏是向明強家。請問您找哪位？”向微拿起電話禮貌地說。
對面沈默了一會兒才傳來熟悉的聲音：“微微，是我。”
認出對面的聲音，向微拿電話的手抖了一下：“你……找我有事嗎？”
沒事。忽然想見你，就來了。這是江城的內心獨白。
但說出來的話卻是——
“夜跑路過你家。”
路過的意思是……
向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：“你等等。我馬上出去。”
放下電話，向微連二黑也來不及拿，就飛奔出門了。
在向微身後努力飄啊飄的二黑：哼！別想丟下我。我現在可是一只來去自如的妖——就是腿稍微短了點兒，飄得費勁。
向微在巷子口看到江城時，他正站在路燈下看手機，身後拉著長長的影子。
“明天還有運動會，你怎麽不保存體力？”她走過去，笑瞇瞇地問他。
二黑：我家主人明顯是想見你，才順便出來夜跑啊。
江城看到向微時心裏除了歡喜還是歡喜，勾著唇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在問自己話，忙答：“睡不著。出來運動。”
“噢……”向微若有所悟地點點頭：“你經常睡不著嗎？上次露營時也聽說你失眠了。”
二黑：“……”少女你可真有本事，每次都能完美錯過所有重點。
江城卻覺得這樣的向微可愛極了，壓著嗓子低低地笑：“我確實不太容易入睡。”
二黑：“給他一個晚安吻，保準一秒鐘入睡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這可是正正經經地聊天，能別亂入嗎？
給二黑一個’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’的眼神，向微道：“運動有助於睡眠。多運動是好的。”
二黑：有助於睡眠的運動只有一種，不過需要你的配合。
江城點點頭，沒接話，視線始終鎖在向微的臉上，仿佛怎麽看也看不夠。
果然還是真人最美。
照片上的她雖然也美得不可方物，但終究缺少了點兒真實感。
又靜靜地看一會兒，江城說：“以後我也像今天這樣往你家裏打電話，到第四次時你就來接，好嗎？”
向微早就被他看得心慌不已，聽到他的話，胡亂地‘嗯’了一聲，然後找話題緩解尷尬：“明天的比賽，也要加油……”
“你會去看嗎？”江城問。
向微有點糾結：“我可能會留在教室自習。”
“也好。馬上就要半期考了。學習比較重要。”
“你也很重要……”
“嗯？”江城以為自己聽錯了，癡癡地看著面前的人，隔了好一會兒才聽她支支吾吾地說：“你的比賽……也很重要。”
江城自動過濾掉了‘的比賽’三個字，心裏又開始甜得冒泡，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了。
“參加完比賽，我去教你做題？”他說。
向微臉頰微紅，輕輕地點了點頭，沒敢擡眼。
這模樣看得江城心癢不已，他忍了許久，才壓下胸中那股子躁動，苦笑道：“晚安。”
向微：“晚、晚安……”
二黑：“晚安已經說出口了，成敗在此一吻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
怎麽吻？
勇氣呢？
給她一萬個梁靜茹，她也拿不出吻上去的勇氣啊——
向微天人交戰了一會兒，末了心一橫，猛地擡頭，對上江城幽深的眸子。
“還有事嗎？”他問。
向微一秒慫：“沒有……”
“……”二黑：“既然慫得這麽快，你剛才又何必苦苦掙紮？”
那還不是因為……不知道會慫嘛。
向微對著江城的額角咽了口水，終是鼓不起勇氣，欲蓋彌彰道：“沒什麽事。晚安就夠了。沒有其他事。你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江城自然是不會就這麽回去的。
心上人的話，每一句都需要做閱讀理解。
他開始快速地分析——
她剛才說了四個短句，‘沒什麽事’和‘沒有其他事’內容重覆，說明她在試圖掩飾某件事，而‘晚安就夠了’的真實意思應該是——晚安還不夠，還有一件事。
還有什麽事呢？
江城只疑惑了零點零一秒就反應過來了，接著，一抹笑意從嘴角一路爬上眉梢，滾了滿身的蜜，跌跌撞撞地闖進心窩。
“還不夠。”
低吟一聲，他垂下頭，在那朝思暮想的額上輕輕地落下一吻：“晚安，微微。”
聲音溫柔深情到極致。
向微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吻嚇到了。不是因為江城吻得太突然，而是因為——
竟、竟然有點開心。
片刻的呆怔之後，向微小小聲回應：“晚安……”
說完就紅著臉走了，沒敢走太快，因為心已經跳得夠快了，再快就要跳出來了。
回到小黑屋之後，向微想起和二黑的約定：
“剛、剛才那個……也算吧？”
二黑吃狗糧吃得正香：“有晚安，也有吻……”
向微重重點頭：“對對，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二黑：“可我的要求是，讓你給我家主人晚安吻，不是向他索吻。”
“？？？”她什麽時候索吻了？明明是江城……
“占了我家主人的便宜，還想占我的便宜。二微，你真的太無恥了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當初為什麽要去向江城借這支筆？
為、什、麽？！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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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黑：“真的不再考慮一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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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厲害了二微。越來越硬氣了。
靜默須臾, 二黑決定用威脅的：“你不給我家主人晚安吻，我就去閉關了。”
向微：“祝你早日飛升。我們一萬年後見。”
二黑：“……”
居然這麽冷酷無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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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應該啊！不過是個吻而已。人類不是挺開放的嘛！
二黑又琢磨了一會兒，很快便計上心頭：“我家主人上一世之所以獨身到三十歲，是因為有一個心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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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微的神經繃了一下，然而下一秒卻聽到二黑話鋒一轉：
“算了，想必你不會感興趣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這年頭連妖精都懂得欲擒故縱了。
二黑：“如果有人能夠幫他把心結打開的話……”
“？？？”
“算了, 想必你不會感興趣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
忍了一會兒，向微嘴硬道：“對，我完全不感興趣。”
一秒。
兩秒。
三秒——
向微：“啊啊啊啊——二黑你個磨人的小妖精！”
小妖精二黑：“叫我幹嘛？”
向微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叫你飛升。
雖然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, 但向微最終還是妥協了。原因只有一個——她想弄清楚江城的心結。至於為什麽會如此在意，她沒有想過, 也不願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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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微：“……”
做到這個份上, 是個人都會誤會吧？
更何況江城那麽聰明, 說不定她還沒接近他的額頭，就被拍飛了。
“這很簡單啊！”二黑開始出餿主意：“你不是有我家主人家的密碼嘛！等他睡著之後, 你沖進去在他額頭上吧唧一口, 說一聲晚安, 再沖出來, 任務就完美完成了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
沖進去……吧唧一口……再沖出來……
聽著怎麽這麽像白嫖呢？嫖完就走的那種。
話雖如此, 向微還是稍微考慮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。
“萬一沖進去的時候他還沒睡著怎麽辦？”她問。
二黑：“那就隨機應變唄。他還能吃了你不成？”吃了最好。嘿嘿。
向微：“……”
果然是個坑貨。
都沖進別人家裏去了，還怎麽隨機應變？難不成要說自己夢游進錯門了？
向微無語地搖了搖頭，一擡眼看到秦可媛在不遠處朝她招手。
“微微，照片拍到了嗎？”秦可媛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。
向微迅速收回思緒，對秦可媛點點頭，順便把手機還給她：“我拍了很多張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秦可媛一邊道謝一邊翻閱著手機裏的照片，翻到其中一張時，‘啊呀’一聲驚叫起來：“微微，有你和江城的合影耶！”
她和江城的合影？
向微低頭一看，果然看到自己和江城同框了，還是那種姿勢……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：“刪、刪掉吧。”
“那怎麽行？”秦可媛立馬將手機收回來，笑嘻嘻地說：“這麽珍貴的照片，怎麽能刪呢？這都是青春的記憶呀！我要永遠保存。”說完順手把照片發給了原野。
原野看到照片大叫了一聲‘臥槽’，然後又順手轉發給了江城，附字：今天的狗糧風味依舊。
江城看到原野的微信時已是晚上。收到信息那會兒他正在和老王談運動會的事，瞟了一眼來信人便將手機放回口袋了，等到想起來時已接近晚上九點。
他那是剛洗完澡，頭發還濕漉漉的，一邊擦頭發一邊查看手機信息，剛一劃開原野的微信，視線就定格了，連頭發也忘了擦，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。
照片上，秦可媛正在排隊等候上場，旁邊是帶著墨鏡的裁判，裁判的墨鏡裏倒映著他舉著向微的畫面。照片有點糊，從畫面上來看應該是向微在無意中不小心按到了拍攝鍵，才抓拍到這一幕。
完美的意外。
江城好心情地將照片放到最大，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嬌羞可愛的人兒，整個人直接泡進了蜜罐裏，甜得心都化了。
其實照片被放大之後變得非常模糊了，幾乎看不清人臉，但江城看向微的時候，向來是自帶PS功能的，再模糊的臉看在他眼裏也是1080P高清無暇的。
看了一會兒，江城將照片保存到本地，往向微家裏打了個電話。
對面很快接通。
“餵？”
接電話的是個女生，但不是向微。
江城掛斷電話，隔了幾分鐘，再打。
依然是剛才那個女生接的電話。
……
與此同時，向微正為‘晚安吻’的事苦惱不已，聽到電話響，她剛要出去接，外面就傳來餘青瑤接電話的聲音：
“餵？”
“哪位？”
啪——掛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電話又響了。還是餘青瑤接的。
“餵？”
“哪位？”
“打錯電話了嗎？”
啪——掛了。
如此反覆了三次，到第四次時，餘青瑤大概是耐心用完了，沒有再去接了。電話在客廳裏催命似地響，聽得人心神不寧。
今晚向明強和餘麗都不在家，餘青瑤不接的話，就只能向微自己去接了。
“餵？這裏是向明強家。請問您找哪位？”向微拿起電話禮貌地說。
對面沈默了一會兒才傳來熟悉的聲音：“微微，是我。”
認出對面的聲音，向微拿電話的手抖了一下：“你……找我有事嗎？”
沒事。忽然想見你，就來了。這是江城的內心獨白。
但說出來的話卻是——
“夜跑路過你家。”
路過的意思是……
向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：“你等等。我馬上出去。”
放下電話，向微連二黑也來不及拿，就飛奔出門了。
在向微身後努力飄啊飄的二黑：哼！別想丟下我。我現在可是一只來去自如的妖——就是腿稍微短了點兒，飄得費勁。
向微在巷子口看到江城時，他正站在路燈下看手機，身後拉著長長的影子。
“明天還有運動會，你怎麽不保存體力？”她走過去，笑瞇瞇地問他。
二黑：我家主人明顯是想見你，才順便出來夜跑啊。
江城看到向微時心裏除了歡喜還是歡喜，勾著唇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在問自己話，忙答：“睡不著。出來運動。”
“噢……”向微若有所悟地點點頭：“你經常睡不著嗎？上次露營時也聽說你失眠了。”
二黑：“……”少女你可真有本事，每次都能完美錯過所有重點。
江城卻覺得這樣的向微可愛極了，壓著嗓子低低地笑：“我確實不太容易入睡。”
二黑：“給他一個晚安吻，保準一秒鐘入睡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這可是正正經經地聊天，能別亂入嗎？
給二黑一個’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’的眼神，向微道：“運動有助於睡眠。多運動是好的。”
二黑：有助於睡眠的運動只有一種，不過需要你的配合。
江城點點頭，沒接話，視線始終鎖在向微的臉上，仿佛怎麽看也看不夠。
果然還是真人最美。
照片上的她雖然也美得不可方物，但終究缺少了點兒真實感。
又靜靜地看一會兒，江城說：“以後我也像今天這樣往你家裏打電話，到第四次時你就來接，好嗎？”
向微早就被他看得心慌不已，聽到他的話，胡亂地‘嗯’了一聲，然後找話題緩解尷尬：“明天的比賽，也要加油……”
“你會去看嗎？”江城問。
向微有點糾結：“我可能會留在教室自習。”
“也好。馬上就要半期考了。學習比較重要。”
“你也很重要……”
“嗯？”江城以為自己聽錯了，癡癡地看著面前的人，隔了好一會兒才聽她支支吾吾地說：“你的比賽……也很重要。”
江城自動過濾掉了‘的比賽’三個字，心裏又開始甜得冒泡，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了。
“參加完比賽，我去教你做題？”他說。
向微臉頰微紅，輕輕地點了點頭，沒敢擡眼。
這模樣看得江城心癢不已，他忍了許久，才壓下胸中那股子躁動，苦笑道：“晚安。”
向微：“晚、晚安……”
二黑：“晚安已經說出口了，成敗在此一吻。”
向微：“……”
怎麽吻？
勇氣呢？
給她一萬個梁靜茹，她也拿不出吻上去的勇氣啊——
向微天人交戰了一會兒，末了心一橫，猛地擡頭，對上江城幽深的眸子。
“還有事嗎？”他問。
向微一秒慫：“沒有……”
“……”二黑：“既然慫得這麽快，你剛才又何必苦苦掙紮？”
那還不是因為……不知道會慫嘛。
向微對著江城的額角咽了口水，終是鼓不起勇氣，欲蓋彌彰道：“沒什麽事。晚安就夠了。沒有其他事。你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江城自然是不會就這麽回去的。
心上人的話，每一句都需要做閱讀理解。
他開始快速地分析——
她剛才說了四個短句，‘沒什麽事’和‘沒有其他事’內容重覆，說明她在試圖掩飾某件事，而‘晚安就夠了’的真實意思應該是——晚安還不夠，還有一件事。
還有什麽事呢？
江城只疑惑了零點零一秒就反應過來了，接著，一抹笑意從嘴角一路爬上眉梢，滾了滿身的蜜，跌跌撞撞地闖進心窩。
“還不夠。”
低吟一聲，他垂下頭，在那朝思暮想的額上輕輕地落下一吻：“晚安，微微。”
聲音溫柔深情到極致。
向微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吻嚇到了。不是因為江城吻得太突然，而是因為——
竟、竟然有點開心。
片刻的呆怔之後，向微小小聲回應：“晚安……”
說完就紅著臉走了，沒敢走太快，因為心已經跳得夠快了，再快就要跳出來了。
回到小黑屋之後，向微想起和二黑的約定：
“剛、剛才那個……也算吧？”
二黑吃狗糧吃得正香：“有晚安，也有吻……”
向微重重點頭：“對對，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二黑：“可我的要求是，讓你給我家主人晚安吻，不是向他索吻。”
“？？？”她什麽時候索吻了？明明是江城……
“占了我家主人的便宜，還想占我的便宜。二微，你真的太無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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